Tara洗好澡後,洗了T-shirt,洗了那人丟在一旁的一堆衣服,萬千飛絮中,高大的身影抱了兩人的衣服回房,想著Type會如何躲著他。在浴室裡發生的事情,他沒有拒絕不是嗎?儘管心裡想要做更多,但剛剛只是要吻他...他仍不願意。
剛才,若他真的沒有感覺,根本沒機會。
少年搖搖頭,回想剛剛幾乎要觸碰到那張罵過他祖宗十八代的嘴,他都快要成功了,就只差一點點,但對方的實力拒絕,讓他只好收手。
別人可能會覺得他太誇張,但他真的認為,親吻只能和喜歡的人做,上一次Tara接吻的人是交往對象呢。那時他過分激怒Type了,思考不周,因此,他會拒絕...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「又來了。」來到已經熄燈的房門前,Tharn輕聲碎念,室友又在躲著自己了,但這只是用睡覺來逃避問題。
咯啦。
「嗯?」
咯啦咯啦。
但是,兩手抱著一堆衣服、氣喘吁吁的人皺起了眉,因為轉動門把時發現...鎖上了。
「很會啊你!」低音砲立刻高聲怨道,原來他不僅僅是躲避見面,還一勞永逸地把他關在門外, 他只好輕輕敲門,怕驚動到其他房間的人。
「Type,給我開門。」
「…」
「Type!!!」
「…」
Tharn不期待對方會來開門,看到他故意鎖門就知道了, 差點要飆髒話,仍冷靜下來,從包包裡拉出還在裡面的學生長褲翻找,幸好,房間鑰匙還在褲子口袋裡,他使勁抓出鑰匙,看起來冷靜中滿是慍怒。
誰會不生氣,他故意要我睡在房門前餵蚊子!
磅!
房門被用力打開,發出很大聲響,Tharn幾乎是以呼牆巴掌的方式打開燈,但還沒轉頭看向房內的另一個人前,視線先落到了那一堆濕噠噠的、屬於他的衣服,疊在他的床上。深眉再次打結。
對啦,他那樣對Type確實是不對,但他都拿了自己的衣服去穿了,就不能好好地幫他丟到洗衣籃裡嗎?
此刻,決定今天就止步於浴室那段即可的人,轉頭看向背對著他睡覺的室友,然後,提步向前,直至停在那把被子蓋住全身的人床邊。按之前哄他睡覺的經驗,這麻煩的傢伙熟睡時會把被子踢到一旁,所以...他還沒睡著。
於是,Tharn冷靜地想了一下,他應該要對這人做什麼好,最後決定...
先聲奪人。
「做個好夢吶Type。」
魅聲暗惑。
如果這刻意的沉聲耳語、柔音低喃不足以造成影響,後面這句勢必引起對方的反應。
「剛剛...你超棒的。」
不打不行。
「啊!」
但一記重拳狠狠地飛來直擊腹部,被揍的人隨即唉叫出聲,高大的身體險些倒地。床上的人掀開被子坐起來,面帶微笑,得意地說:
「不要再來煩我,下次不是只有拳頭而已。」邊說邊舉著拳頭示威,Tharn想要表示什麼,但肋骨處實在太痛了, 他只能咬牙忍痛,怪自己怎麼會如此不察,把Thiwat的怪力忘記了呢,自找苦吃。但,如果他都會是這種反應...要更接近他恐怕很難。
Tharn坐倒在地,看著對方又躺回床上,再度拉上被子罩住全身,直到看不見他的表情。他只能揉揉肚子,舒緩一下疼痛,開啟低音砲壞壞地說:
「那麼,之後就不要求我再來一次喔。」
「誰會求你!」聲音朦朧地自被單下傳來。
「你想要就老實告訴我呀。」
「發情的狗!」對方又口出惡言,但看在他仍躲在被子下面的樣子,Tharn就不計較了,換了衣服,坐下揉著還在發疼的腹部,兩眼盯著那一「坨」動也不動的人,真不知道究竟該生氣還是覺得好笑。
可以確定的是,他並未抗拒那件事,無疑是在鼓勵他繼續努力,都到了這一步,他同樣不想要退縮。
只是往前那一步...真他媽的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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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等一下分組傳球...至於一年級的,再去繞球場跑三圈。」
Type這時對Techno只有深深的感謝,感謝他當初拉自己進足球隊,因為在大一生的啦啦隊比賽結束後,球隊的訓練就如火如荼地開始了。只是跑步熱身、拉筋,然後在球場上毫無顧忌地奔跑,自由自在的,按教練指示一次次的跑陣,日復一日,就可以非常有效消耗他的精力,使他多少忘記室友的事。
就算他時不時會來煩我,就來吧。
「好羨慕學長們喔,我也想要玩球啦!」
「玩是可以玩,但如果你想要贏球,基礎功一定要練,瑣碎的事情應該可以鍛鍊你的腦子哪。」但他和Techno是一樣的心情。Techno只想碰球,所以當得知球隊沒有空缺開始就抱怨不斷,從球隊開始鍛鍊的每一天,抱怨聲就像這樣充斥四周的空氣,讓Type開始有點不爽。
「噢!我知道啦!但這樣子是不給新球員機會啊。」
「哼,要是讓你下場去踢啊,會破壞學長們的計畫,這是大學球隊,不是高中生玩球。」
「看仔細了啊,老子以後會當上隊長的!」
「需要我幫你清醒一點嗎?」他轉頭怒瞪,狠狠地問。
「這你剛才就已經做到了啊。又在不爽什麼啦?」
「…」Type惦惦,接著聲音平板地回:
「沒事。」
「對不起吶,你朋友我不是水牛啊,至少安靜了30秒肯定是中獎了,你...又跟他怎麼了吧。」
「沒事。」 又用這種回答堵住問題,雖然鼓手的臉又浮現腦海,但此刻更重要的問題是...為什麼自己會對他有感覺?
我不是gay,我對男人沒感覺,而且重要的是我討厭gay,這點絕對要記得。
但是,這性向糊塗、試圖說服自己很man的人,感到壓力更大了,因為這件事一再地發生,說明了他並不討厭Tharn,甚至足以讓他承認,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很好。
只是... 這討厭gay的眼光,它的變化是適用於所有人,或者不是?
而讓他懼怕的事情是...他的信念竟然產生動搖,這麼多年來的堅信卻因為一個人而改變,這明白顯示人人都可以影響Thiwat的思想,這不是他所想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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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ype 沒想到他的疑問會在同一天內得到解答。
這個疑問是...現在的他,究竟是如何看待那些性向與常人相異的人們?
「Techno!!!夭壽喔喔喔喔你朋友好帥~你朋友看起來好可口喔~喔咿~看這汗流的滿身喔,來球場這邊晃晃果然是正確的!」Type怎麼會不知道,Techno雖看起來一副沒長進的樣子,其實,他個性非常好,大學裡有一半的人都是他朋友,所以其他學院的人也認識他就也不足維奇。只是那跑來圈住Techno手臂、轉頭目光閃閃地盯著他的樣子,真的接受不行哇。
(譯按:哇這詞是不禮貌的,記得不要用)
抱歉耶,如果說話的人是個可愛的少女,或窈宨美女,不,只要是性別女性,他都會微笑以對,因為「好帥」實在悅耳,但現在真他媽的笑不出來,因為盯著他的人是個...娘炮。
停!不要來指責我性別歧視,如果不叫「娘炮」,是要老子怎麼叫?
Type略感不悅地想著,兩個男人,穿著男生制服,卻化著妝,細著嗓子尖聲嚷嚷,雖然真音他媽的低,又抓手又勾腳的黏著Techno,最糟的是,其中一人還摸Techno的手,他不自覺地倒退了兩步。
我醒了,我無法停止討厭gay。
其實,Type不明白gay和娘砲,嗯,或被稱作ladyboy,嗯,彼此有何不同,但只要他們都是喜歡吞食男性的,他就敬謝不敏,拒絕跟對方有所牽扯,坦白說,就算在視線範圍內他也不願多看一眼。
「吼,不高興囉,姊姊們是來找Technoooooooo的~大帥哥朋友,但姊姊沒想過要稱讚Techno帥哇~」摯友轉向看著那令人想踹一腳的討厭聲音,直到其中一人對著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。
「想稱讚你啊...」那人靜靜地說,另一人接下去說:
「...但說不出口啊!」
「哦吼,對對,娘娘所見略同~擊掌~」
「唔咿,喜歡擊掌親親就不用說了,但姊想要先擊掌~然後親親...」媽呀做出一張美死了的臉,說是來找Techno又東扯西拉,讓站在邊上的人寒毛直豎,不懂朋友還待在那兩人圍成的圈圈裡幹嘛。
「...但親親之後你要負責哪~帶上床那樣姊姊西~環~喜歡~」Techno右邊那人聲音尖到可比哨音,聽了讓人不舒服到極點,至於Techno就做出諂媚的臉,然後...
抓。
「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的奶!!!」
「啊啦啦啦啦,捏他捏他,那麼小,把它捏大!」
此刻Type好想遠遠跑到球場另一端去,當其中一人驚聲尖叫時,那聲音...嗯,不說啥,只知道耳朵要爛了。那人舉手護奶,咬著下唇,翻著白眼的樣子實在令人毛骨悚然,媽的一直尖叫,捶打Techno的肩膀,一邊還擠胸抬臀的搔首弄姿。
再也沒有比這更恐怖的事了。
「不要只捏一邊啊~我們晚上要不要一起騷一下內~」擠胸的人聲音壓得低低地說,要不是Techno一臉懷疑人生的神情,他幾乎要勾住Techno的脖子親下去了,然而...
龍抓手上線。
「喔伊!你幹嘛捏那麼大力啦~」 他捏完還扭了一下,讓對方一陣高聲騷叫,高個轉頭看向他們,然後口氣輕佻地說:
「這叫奶嗎?賀爾蒙藥吃到哪去了姊,我覺得摸起來很平啊...是不是縮水啦。」他邊說邊捏,讓一旁看的人很想把頭埋進雙手裡。
「縮水了你還捏個屁!」
「嗷,姐不想給捏,幹嘛彎腰啊。」
「死相~~死小孩嘴快!人家這麽努力引誘你還不是裝聾作啞、挑水果似的啊!」Techno笑到發抖,又擰了一下讓娘姊姊再次尖叫(我敢發誓姊根本很爽!)然後帶著自以為帥的笑容說:
「如果要浪費時間『挑水果』,我當然要挑好的是吧~」
「呀啊啊啊啊啊啊爛嘴、壞嘴、狗嘴吐不出象牙!都快把我的奶捏掉了還嫌我!!!」
「誒No,我先走了。」同時,Type已經不想再聽好友跟兩位學長繼續調情了,也許有人會被他們逗樂到不行,他只聽得寒毛直立,想到他會抓住自己的手臂就打算棄守脫逃了。
我現在可以回答了,我就是有偏見,就是討厭所有想跟男人在一起的生物!
伸出魔爪。
「別走啊學弟!」
但在他這麼做之前,令人害怕的事情發生了。一開始擋手護胸的那人跑到他跟前,伸手轉了一百八十度,撕出一個甜美的微笑,睫毛扇呀扇的,還他媽的靠近自己,近到Type險些洩漏不悅。
「什麼事,前輩。」說話的人努力控制聲音避免引起爭執,但對方似乎絲毫未覺。
「是這樣的咔~底迪,姊姊們有個網站叫『鮮肉報到』,那現在呢,姊想把底迪你的照片放到網站上吶~想知道你的名字,哪個學院噠,女孩都會為你尖叫呀...嗯姊都要叫了嗯~」
(譯按:ตะเอง是超級裝可愛的口吻)
雞皮疙瘩。
光是對方說話的樣子就讓他快待不住了,手指還覆上他的手臂大吃豆腐,Type差點抽手躲開,俊臉冷得可怕,但兩位少女(?)頂著「姑娘開口沒有得不到」的氣勢都沒注意到,持續滔滔不絕地想得到Type的同意。
「前輩找別人吧。」他簡短地說,Type依舊打算逃跑,因為感覺太糟了,他又轉過身去。
講真,他們實在太嗲了哇。
「呵咿,姊,Type這樣就叫帥喔,去找別人比較好啦~」Techno出聲幫忙,因為他可能是唯一一人看出那討厭gay的人表情有多扭曲。
作死之舉。
「呀啊啊啊啊啊啊學弟~不要這麼小氣嘛,只是要張照片而已,照片能怎樣咔~」抓著Techno手的那人就放手改抓Thiwat的手臂,使得清楚明白朋友有多討厭gay和ladyboy的人瞪大了眼。
「姐,我覺得呢...」
啪!
「放開我,死娘砲!!!」
Type甩掉學長的力道有多大,Techno拍自己額頭的力道就有多大。他試圖拽朋友逃離現場,但南方青年的容忍度早在被抓住手臂的那一秒就降到負值了。
「給我滾遠點,你們這些性別不明的傢伙,我快噁死了,不好好當男人,搶著當女人,不覺得對不起父母嗎?生出這麼不正常的小孩!噁心,老子超討厭你們這種人!」 Type轉過頭來大聲狂吼,聲音響徹整個迴廊,面色可怖,雙眼冒火,什麼禮貌、品德都不管了,只知道剛剛被碰到的感覺...有夠討厭。
「…」
「就...就是...喔伊!老子要怎麼收拾啊混蛋。」Techno 弱聲抱怨。
「我們ladyboy是惹到你了還怎樣?死屁孩!」其中一人冷靜下來,立刻出言反譏,狀似要揍過來了,Techno趕緊擠身到兩方之間,雙手擋在身前。
「姊、姊冷靜啊冷靜,拜託吶,冷靜冷靜,No替我朋友向姊道歉吶,他這張嘴就是這樣...」
「你為何要浪費口水跟他們道歉...」
「白痴Type!你要去哪就快滾!混帳!」正當Techno試圖力挽狂瀾時,身後的人還在幫倒忙,讓他轉身怒罵,Type掛上了笑臉看著兩位學長,轉過身離開。要不是Techno先陪不是,他們兩人肯定會倒大楣的。
「姐冷靜冷靜,冷靜哪~冷靜!!!」
「老子冷靜不了!你看到啦,你朋友有多性別歧視,他這樣羞辱我們是怎樣啊,以為我們想要生成這個樣子嗎!老子就算是變性人,我也是個有尊嚴的變性人啊!」
「姊,我誠心替他道歉啊,冷靜哪姊!」
當發現不管怎麼樣都無法突破高個的阻擋時,其中一個學長就大聲放話道:
「事情不會這樣結束的,去跟你那個惡毒的朋友說!」
和Tharn的過節還沒解決,又和兩個姊結下樑子, 我都要瘋了,但瘋掉之前,我一定要殺了那該死的朋友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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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死Type,我求求你了,去跟那兩人道歉吧,求你啦!」
「你腦子塞屁股了嗎,我做了什麼需要道歉。」
學生宿舍裡,Techno一直試著說服朋友去向傍晚被他罵過的那兩位學長道歉,而Type顯然是打算裝死到底。
「我真的很擔心你啊,唉,知道嗎那兩人是八卦站啊,一定會到處去說,你絕對會被ladyboys圍剿的啊。」
「哼,以為我會怕嗎,他儘管來,老子一個個解決。媽的,光是靠近我就想吐了,還來摸我的手臂,噁心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!」Type清楚表達出他的不適,朋友狠狠地捶了他一下,為他操碎了心,他自個兒卻不當一回事。
「Type,這事你真的有錯,姊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啊?他說的也對,他們想怎樣那是們的事,又沒來礙著你,你卻那樣罵人,說真的,連我是你的朋友,在這件事情上我也無法站在你這邊誒。」就算Techno試圖找理由為他說話,但這件事可能是唯一一件Type拒絕聽勸的事。
「你不需要站我這邊,但我錯在哪?是他們先來惹我的。」
「但抓你的手臂這看也知道只是開玩笑的啊!」
「但我覺得噁心!」
「唉!為什麼老子有這麼混帳的朋友啊,像你這種,問題一堆、有偏見、世界超狹窄,呃啊啊啊啊啊!為何我要這麼關心你啊靠!!!」然後Techno不是把朋友的頭扯下來,而是快把自己的頭扯下來了。
是,Type完全不知道那兩位姊的影響力究竟有多無遠弗屆。
RRRRRRRrrrrrrrrrrrrrrrrr
才正思考怎麼辦時,手機一陣振動,他趕緊接聽。
「幹嘛,我在忙。」Techno接聽時簡短地說,看著衰友仍坐在那上網的樣子,想要支持他一次,但這時電話裡的聲音更吸引他的注意。
「你說什麼!!!」
房主瞄了朋友一眼,然後不感興趣的聳聳肩,雖然Techno雙眼圓睜,一臉快窒息而死的樣子。
「好、好,謝謝你打來告訴我。」
事情大條了。
「嚄咿,我還在用耶。」Techno一掛上電話,就衝過來把朋友推到一旁,表情嚴肅地把筆記型電腦拉到眼前,沒理會電腦主人的碎念抱怨。
「好啦,馬上就好。」然而不用多久,Techno的臉幾乎要貼上電腦螢幕並虛脫哭叫出來,然後...
壞事傳千里。
「噢!我的臉!」
「嗷,看你好好看清楚一點!!!」 Type一邊不爽的抱怨,一邊推朋友的頭去撞電腦螢幕,還正在哀嚎的朋友轉頭怨了一聲,不過出於好奇,他也湊過去看了一下螢幕,原來是個粉絲頁。
「這...啥小啊...」剛登錄頁面時Type皺起了眉頭,仍不理解朋友在哀什麼,但繼續讀下去,他就轉頭跟Techno四目相對。
「靠北這什麼混帳東西啊!!!」
「對,混帳,你啊確實是混帳啊,我提醒過你去跟那兩人道歉了啊,怎辦啦Type鬧大了啦!」Techno崩潰,不斷擺頭都快把電腦螢幕給撞壞了,但他崩潰也無濟於事...兩位姊早已在網站上大做文章了。
…來自兩位跨性少女的真實感受...
這是頭條文章的名稱,內容則是先前那兩位學長,說明自己生為男兒身,但懷有女人心,這篇不是要讓女人讀了同情、男人讀了心軟,只是想問自己究竟哪裡不正常,做了什麼要受這種侮辱?狗血戲碼剛剛上演、新鮮出爐,劇情是自己成為惡男性別歧視的受害者。整篇不知道有多長,但可以確定的是,一小時前才發的文,就已經上千點閱、五百評論了。
「所以咧?」
「什麼所以咧死Type,所以死定啦!!你看到了嗎網站上這篇的點閱已經三萬零五次了,而且我覺得看的人都是我們這屆的,你之後的日子可慘了啊。」Techno又哀號了起來,但這只是讓對方更冷靜地聳了聳肩。
「所以呢?就只是兩個lady-boy在靠么罷了,沒什麼大不了,很快就沒人care了。」這不識兩位學長傳播力的人毫不上心,讓擔心得快死掉了的人重重地嘆了一口怨氣。
「對,如果你真這麼想,你就醬子吧,但老子可事先提醒你了,你覺得這是小事,混帳,但只要傳開來,以你的智商不難明白會怎樣吧!!!」最後,Techno放棄說服朋友去道歉,還放話說如果發生什麼事不要找老子來幫忙。
說完,他就快步離開房間,與正好走進房間的Tara錯身而過。
「你們吵架啦?」
「靠,不知道啦,問你室友吧!!!」這話讓Tharn瞬時蹙眉,但當踏進房間時看到室友黏在電腦前,就決定不要問,因為從他的表情看來...他肯定不會回答,甚至他只要別揮拳過來就很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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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好壞喔,那個男的是誰哇,姊...
…學姊別想太多哪,你們沒錯,那個魂旦才應該被譴責...
…妹妹冷靜呀,世界上有很多心胸狹隘的人,這種糟糕的人佔了多數,行為惡劣,他這樣侮辱你們一定會有報應的。我支持你們呀...
…嚄咿,是誰啊學姐,我必須說同樣是男人,這種作法我不能接受哇,狗娘養的王八蛋,罵他是狗還便宜他了,我有很多gay或跨性別的朋友,都還比老子有教養...
…他是誰啊姊,我們去堵他...
…妹妹快說是誰,等等哥去他系上踹爛他的臉...
這只是網站上看到的一部分而已,經過了兩天的翻騰,有人又提起,就出現了某個穿制服男子閉眼低頭的照片,學系、年級一清二楚,而他的名字,不用多說,許多心懷怨恨的人一看便知...這人是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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